现代打工人唐安因为连续加班意外猝死,穿越到古代成为了第一富家子。
所有人都认为他会祖业败光,结果他越败,唐家钱越多,败到最后富可敌国……
他不想当官,只想当个逍遥小纨绔,结果到最后官至一品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成了名动天下的权臣。
唐安:“醉卧美人膝,醒掌天下权!大丈夫当如是也!”
87
天渐渐亮了,元康帝突然又被身边小太监叫醒。
带着些许怒气,皇帝冷声问道:“何事?”
“陛下,暗歌大人来了。
元康帝心里一动,回首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皇后,悄悄起身离去。
御书房中,暗歌细致的给元康帝汇报他刚得来的消息。
“陛下,臣打听到重要情报,那张家子所言皆为假,没有一句是真话。”
元康帝一挑眉:“一句真话也无?”
暗歌点头:“确是如此。臣也大吃一惊。”
说罢,暗歌对着手里的小纸片,把太子和唐安在江南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。
当他说到太子被一群山贼围着,差点被人砍死时,皇帝了一身冷汗。
“哪里来的胆大毛贼,竟敢在五千锦麟卫的看守下对太子下手?那唐安也不是个好的,竟敢叫太子独身一人在外,他是怎么看护太子的!
也就太子现在如事,若太子有个万一,朕必让此子给太子赔命!”
骂完,元康帝还不解气,又道:“待那小王八蛋回来,朕定重重罚他!”
暗歌沉默,不敢多言。
骂了几句,元康帝没好气道:“继续!”
声音继续,当他说太子勇武,转身就把山贼杀得崩溃,皇帝得意非凡。
“果然不愧是朕教导出来的太子,就是勇武非凡!似朕!”
待说到唐安真的做出一种新建筑材料,把新坝造得固若金汤,又顶住了大洪水的考验时,元康帝挑了挑眉。
“唐家小儿有几把刷子,看来朕还真小瞧他了。这唐安,还需敲打一二方可重用。”
暗歌说到阳宁府知府胆大妄为,敢杀钦差时,元康帝面现怒色。
“江南果然烂成了筛子,一介小小四品知府,都也对朝庭视如无物,看来唐安小崽子对阳宁府下重手的是对的。”
暗歌心中咂舌,果然伴君如伴虎,东方玉死的不冤!当下越发谨慎,连念纸上消息,都不敢有些丝毫差错。
直到他念到唐安以一两银子一亩地往外田时,元康帝尽管没作声,可气却喘得比平常粗了三分。
又过了好半晌,皇帝才道:“看来那两个毛头小子做事还是可以的。对了,谁给他们的提的卖田价格?”
这话似是无意中所问,可暗歌却十分警觉地发现,元康帝十分重视这则消息!
暗歌摇了摇头:“不曾听到有人提及,应该是唐……唐县男自由发挥?”
“呵,果然这败家子从根子上就没教育好!幸好朕想到把李海派过去了。
不过这个李家,果然留不得了。红口白牙的敢诬陷朕的太子,谁给他们的胆子!”
皇帝提了一句李家,却并没说太子受委屈之类的话。
暗歌敢紧垂下头,若放到以前,皇帝早心痛太子了,现在却没提一句,看来陛下对太子收拢江南民心有想法了。
他正在揣摩陛下用意,就听元康帝突然问道:“暗歌,你说朕的调太子回江南如何?江南有唐安一人,就可以把事情办得很好嘛。”
“陛下,臣不懂治国,臣只会杀人和打听消息。”
暗歌硬邦邦地回了一句。
元康帝失笑:“退下吧。这次你办的事不错!下去领赏吧。”
把暗歌打发了,元康帝才问身边太监。
“外头都有谁侯着呢?颜相和文相等人来多久了?”
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一脸为难。
乾清宫侧殿那边早排了无数大臣,今天这些人来得尤其多,都快没有下脚地儿了。
更可怖的是,来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员。
“陛下,三品以上大员,您该问还有谁还没来。”
皇帝愣了一下,随即头痛道:“先将文相和陈枢密院使,颜相请来。”
很快三人到来,三呼万岁之后,元康帝使人给几人赐座。
“几位爱卿今日到的可真齐整。若非朕记得没下旨,还以为几位是朕唤来的呢。”
元康帝说了个不太冷的笑话。
文昭然身为一国丞相,气度俨然,半点没有因为元康帝的调侃脸红。
“陛下说笑了。臣等为了我大康尽忠职守,理所当然。来早一刻,算不得什么。”
陈籍却不想和老对手寒暄。
他单手直入地道:“尽忠到一夜未睡?就是不知文相是与人商量什么大事。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派谁下江南了?”
说罢,他冲皇帝一拱手:“陛下,臣参文相结党营私,在没通过大朝会前,就私下里定好了派往江南的钦差大臣!他视陛下如无物!”
文昭然一掸袍袖,淡然道:“陛下,臣为一国丞相,治理国家方为本职。何来结党之说!”
说罢,他又喷向陈籍。
“朝中文武大臣,文某若做不到了然于心,难道如你一介粗鄙武夫般,只知打打杀杀?那我大康可就危险了!”
陈籍的脸黑了,他嘴上说不过文昭然,便直接推荐人选。
“陛下,臣举荐翰林院于嘉。此子为元康三年进士,元康九年曾流转于刑部。其人老成持重,办一个阳宁府小案如探囊取物。
且此人德行甚佳,堪为人臣表率,以他办案,必得朝野内外称赞。实为下江南的钦差第一人选。”
文昭然鄙夷地看向陈籍。
“陈大人,您是不是忘了,他还在你兵部流转过,一月前还给您鞍前马后的写了篇赞美你的赋?”
陈籍大怒:“姓文的,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!
此为私事!拿来朝中说嘴是什么意思?
他在兵部做过事怎么了,这说明他能力强,知兵!现在江南形势多紧张,叫他下江南才是最适合的。”
文昭然向上施礼:“陛下,您别听陈籍一个管兵的老粗胡说八道。他懂什么治国!
那翰林院于嘉做事刚强,于刑部任职时,有酷吏一称。此人在兵部时,强压兵部侍郎陈青,其人刚愎自用。如何可堪大用!
帮此人下江南,办案如何臣不敢断言,却能再发几起阳宁府大案!
陛下是觉得江南太安宁了吧。值此北伐将近,臣以为,江南还是安静些为上。”
“文昭然!老夫推荐一个人,就张嘴就给否了。你这是当朝堂是你家了?只有你文相推荐的人才能用吗?当着陛下的面,你敢说一句没有私心?”
文昭然根本没接这话茬,就听他道:“陛下,陈籍一言太过片面。臣不与其计较。
臣只说一件事,那就是太宗所设之景阳钟被敲响了。不管此人状告何人,我大康上下君臣,都该给天下人作出公平公正的办案态度。
而陈枢密院使举荐的人,不过一介四品翰林,实不堪用。臣举荐一人,此人为礼部尚书刘子安。
他的名望地位足可令陛下向天下人交待。
加之此人为礼部尚书,下江南更能令江南士子信服。实为办理太子,张家子灭门一案的最佳主审大臣。也是下江南的钦差第一选择。”
“这……”
元康帝犹豫了。
陈籍听得目瞪口呆。
他根本没想到,文昭然老匹夫竟敢用礼部尚书去下江南,这分明是高射炮打蚊子啊。
不对!
这老家伙是故意向江南世家示好啊!刘子安下江南直接能代表他了!要是想做什么,几乎可以一言而决!不行,这事必须阻拦!
“陛下,此事不妥!
若以礼部尚书刘子安下江南,岂不是叫天下人都以为太子有了过失?
否则因何派如此大员下江南查案?
值此北伐之即,国之储君万不可地位不稳。
臣以为,那江南张家子就是想阻滞陛下北伐,扔出来的死间!
所以江南钦差一行,最好手段严厉,能镇压一切不服。老臣之子兵部右侍郎陈元鸿和翰林院于嘉都可为钦差,唯有那刘子安不行!”
“咳咳咳!”
元康帝给首辅颜明山使个眼色,“颜相,你说朕需要再派人下江南吗?”
首辅颜明山起身,深深一躬到地。
“陛下,臣以为,不该派人下江南。不提旁的,只说那张家子灭门一案。
有一点张家子当朝说得明白,当时处理阳宁府之事,是臣子唐安。
不管他所受何人节制,皆与太子无关。
既然如此,此案便不涉及太子。
再有,张家子为民,唐钦差总不能一点说法没有,就给人定个抄家灭族吧。
所以这人说到底,为的只是翻案。
既然如此,请陛下下令,直接把阳宁府涉及张家一案卷宗送至京师便是。
若陛下还有其它想法,令刑部派几个主事细查一番就是。”
“不行!”
“不行!”
文昭然和陈籍向乎同时反对。
二人对视一眼,均神色莫明地向元康帝建言。
“陛下,不管如何,景阳钟响,还是要派个钦差下江南的。”
“对,陛下,此事万不可随便糊弄。
以防朝野内外认定陛下想要包庇太子,视太宗祖制如无物。陛下几十年声望化为乌有,您不担心吗?”
元康帝的脸瞬间难看起来。
他道:“文相,陈卿,朕早就派大内总管李海下江南了,以他的身份去问询太子已经足够,实在不必再派钦差。”
文昭然微微一笑:“陛下。您是觉得颜相说得很对是吧?可颜相从未当过亲民官,于地方政务并不熟悉。老臣和陈枢密院使皆反对,并不是故意给陛下难堪,更不是故意反对颜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