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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守禄外出做生意多年,归家后见妻子似有冷落。疑妻有外遇,故上街借酒浇愁。酒气熏天回得家来,又闻得房内有男女之声。顿时怒火难抑,趁夜将二人砍死。岂料所杀之人,竟是小舅子。
01
早在清朝乾隆年间的时候,位于徽州府的黟县地区,有一户姓张的人家。张家老两口早亡,独留兄弟俩相依为命。哥哥名叫守禄,弟弟名叫守财。
张家老两口本身就是农民,临死的时候也没给俩孩子留下什么遗产。能留下的,可能也就是三间房,一些破旧的家具。当然,本身是农民出身,粮食还是不少的啦。
这一年守禄二十二岁,守财六岁。守禄脑子活泛,常跟一些小做生意的商贩们往来,所以也掌握了不少做生意的经验。为了改变艰难的生活状态,守禄盘算着跟伙计们出远门做生意。
想是这么想,本钱哪里来呢?家中弟弟无人照料又该如何?想到这儿,守禄还是默默地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。
守禄虽然暂时打消了远出做生意的念头,可并没有磨灭他要成为下一个“马爸爸”的决心。于是在乡里做起了小买卖。守禄狠了狠心,把老爹老娘给留下来的粮食卖了,破旧家具也卖了。凑了几两银子,开始了他的“开挂”之路。
但是“锦鲤岂是池中物”。守禄有这个赚钱的能力,所以半年内就赚了不少。这也让他的商人梦更加坚定了。
当年秋冬之际。守禄把父母给留下来的三间房,收拾了一通;又托媒人在附近的人家,给寻了一门亲事。他打算先成婚,然后外出经商。这么一来,家里有人牵挂,自己有奔头,弟弟也有人照顾。
没过多长时间,媒人还真给守禄道喜来了。同样也是黟县当地的一户人家,家里姓杨,愿意把女儿杨氏嫁与他做妻子。
不得不说,这个杨老太爷真是慧眼识猪,额不,珠。可谓是神宗之君实,仁宗之希文。好吧,可能说得有点过分了,反正也就那个意思吧。
杨氏不说多漂亮吧,碧玉年华嘛,总归也能看得过去。可当初媒人说她是贤良淑德,貌美如花。由此看来,这媒婆嘴里的话没几句是真的。
简短截说,眨眼间,小两口就过了这新婚的蜜月阶段。具体怎么过得,大伙儿自行脑补。
眼看就要入冬了,丝帛娟绸价格也该高涨了。守禄在当地贩了一些绢帛,把要外出经商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。
这一天,守禄拉着杨氏的手说:“亲爱的,你看咱俩蜜月也过了,又到了该奋斗的季节。家里的事儿以后就蒙你照料了,尤其是守财。”
杨氏虽说初为人妻,可临出嫁的时候,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们,也都把过日子应该遵守的三从四德告知了她。所以杨氏也不为难:“亲,你只管出去赚钱,家里的事儿你就别担心了。”
守财又说:“我这一去,恐怕就是三年五载,你要是想我了怎么办?寂寞了怎么办?”
杨氏回了一句:“瞧你那娘们唧唧的样儿,一个人才寂寞,有守财就不会寂寞。”
您看看,小两口嘛,新婚没多长时间,腻歪一下还是正常的。甭管怎么说吧,守禄安排好了家中一切,跟着小伙伴儿们出发了,其中艰辛自不必说。
家中杨氏真是即当嫂嫂又当娘,除了要照料家中诸事,还要督导守财成人。其实啊,杨氏年纪也不大,也就比守财大了十来岁而已。可你要真把身份摆在眼前了,那还真得把气势架出来不行。尤其是古代的人,把礼仪看得极为重要。
那么说,在杨氏的照顾下,守财变成了什么样儿呢?面若冠玉,彬彬有礼。这一年,守财十六岁。要说这孩子有多漂亮,您看看兰陵王,看看我。。。。要非得在他身上找出点儿毛病来,也不是没有,身材比较矮,约莫一米六五。
当然了,要是放到现在,一米六五确实算比较矮了。可放眼古时候,男子身高普遍很低。您要拿关羽吕布身长八尺按现在的尺寸来算,那就是巨人。尺量不一样。清朝时人均身高应该就是一米六五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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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时间过得也快,转眼十年过去了。这一年,守禄又回家探亲了。实际上之前守禄此前回过一次家,只是没呆多少时间,这是他出门经商的二次回家。
见自己至亲的人归家,杨氏和守财高兴。当天晚上杨氏专门儿给守禄做了一桌好菜,一家人就这么围在一起吃饭。
您要说这一家人的生活水平怎么样?那肯定比以前好多了。可杨氏呢,习惯了节俭,所以平时就她跟守财俩人在家,也就吃些粗茶淡饭。
这一桌子菜可是把守财馋坏了,也顾不上跟哥哥多说话,一个劲儿拱着头吃饭。
嫂子也是心痛守财,就给他碗里多夹了些菜,还说:“守财,咱俩平时在家吃不上这些个好菜。你呢,又正在长身体的时候,你多吃点。”
守禄觉得自个儿常年在外,得不着这么贴心的话,心里不免有一些小吃醋。可这毕竟是自己弟弟,起初也就没往心里去。
俗话说: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你要偶尔这个说一句两句,守禄估计也不会多想。可守财所有的事儿都依赖杨氏,这就让守禄看不下去了。甚至心里还不时的能翻出些不好的画面来。
吃罢了饭,守禄跟弟弟聊闲天。问他:“我不在家的时候,你功课怎么样了?平时有没有帮着做家务啊?”等等,就这些个家常话呗。可等他再低头细瞧,发现守财腮下依稀有了胡须。这让守禄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,因为你已经成年了呀。吃饭靠杨氏给端上来,洗澡水也得杨氏来管。
虽说守禄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,但是事儿摆在他面前了,本身这个人醋意就浓,所以有个冒昧的想法,就涌上了他的心头。
晚上吃完了,也洗漱好了,睡觉吧。杨氏先上床躺下了,靠着床的里头一侧躺着。守禄带着疑虑上床躺下,躺在外边。
俩人躺是躺下了,但是心里的想法可各不一样。守禄是觉得自个儿出去时间长了,杨氏应该主动些,所以面朝外。
杨氏见丈夫面朝外躺着,心想可能是守禄近几日赶路累了,想早点睡觉。所以俩人也都没说话,就这么各自压抑着。
这么一来,守禄可是疑心更重了。这一夜他是想了很多不堪的后果,觉得杨氏对自己冷落必然是外面有了人。俩人昏昏沉沉睡了一夜。
早上天还没大亮,守禄起来了。这一夜睡得不踏实,心里烦得慌。杨氏见他起来了,也从床上支起身子问他:“怎么起这么早?这是要赶着去哪儿啊?”
守禄也没个好脸色,头也没回地说:“我有事要办,迟些天回来。”说完就夺门而去了。
一个晚上过去,早上守财起来喊哥哥。见没人答应,来问嫂子。嫂子也没个好气:“你哥哥这次回来可有些古怪。今天一早就出去了,说要等几天才回。正好借这个机会,我也回娘家住两天。你也不是个小孩儿了,自己照顾好自己,过几天我就回来了。”说完就把家里边的钥匙给了守财。
守财是一脸懵,可也没说什么,接过钥匙,答应了一声,嫂子起身回了娘家。
杨氏平常真是把守财当儿子一样待,白天不出门,晚上就更不用说了。等杨氏走了以后,守财就这么一个人在家读书。
家里边安生,没啥影响。守财这书啊,一看就看到了傍黑儿。要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了,估计他还想不起来吃饭。
这嫂子也不在家,自个儿也不怎么会做饭,这可咋办?没办法,硬着头皮做一顿吧。甭管怎么着,糊弄了一个来时辰,算是把这晚饭给对付过去了。
等守财收拾好了,这儿刚准备脱衣睡觉。外边有人拍门,听声音,还挺急。
守财一边往外走,心里还在想,估计是嫂子回来了。等他把门给开开那一刻,守财整个人都傻了。
来得确实是个女的,可不是杨氏。而且这个女人赤身。
这会儿天都黑了,往远处看都看不见路。守财是借着屋里的光,这才看清楚,原来是邻居张王氏。
见张王氏这个模样站在门外,守财先是吓了一跳,跟着开始手脚慌忙,伸手就要把门给关上。张王氏赶忙拦着,“扑通”一声,正好跪在了门槛上,哭着对守财说:“小弟帮帮忙,救救我,让我进去吧”。
守财一本正经地把头扭过去说:“我家就我一人,恐有不便,你上别家去吧。”
张王氏一听,忙用手扯住大门,哀求着不让把门关上:“我现在这个样子,实在别无他处可去。小弟行行好,让我在你家哪怕是厨房呆一晚上也行。”
守财也没那么多心眼儿,况且都是邻里街坊,低头不见抬头见。没办法拒绝了,只能收留她。
张王氏进来奔着他家厨房就走。守财想了想,还是把安排到了嫂子的房间住下合适。并且还给她找了件旧衣裳穿上。
守财回到自个儿房间,左思右想,觉得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,又是深更半夜的,怕日后惹人是非。不如跟张王氏交代一声,自己去嫂子家过夜为好。
踱步来到嫂子门前,轻轻敲了敲门。听得房内张王氏答应了一声后,守财简单说了几句,赶紧离开了家。临走时,还不忘把大门给留着,怕次日张王氏回不了家。
因为杨家跟他们家没多远,没多大会儿工夫,守财就来到了嫂子家。赶紧敲门。这会儿都快半夜了,嫂子来把门给开开,见守财来了,也诧异。赶紧问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守财“嘡嘡嘡”把前面的事儿说了一遍。杨氏觉着事有蹊跷,可现在深更半夜的回去也不妥。俩人商议好了,明日一早就赶回去。
03那么说,守禄自打早上摔门而出,是真的出去办事了吗?显然不是的。
他呀,怀疑妻子在外面有人了,出去打探消息去了。这消息没打探到,反而在外面喝了一天的酒,心里压抑。
本来想在外面客店住一宿算了,可这酒一喝,就忘了时辰。等酒馆要关门的时候,他才想起来,此时无处可去。
好在离家也不远,要不回家去吧。就这么地,守禄晃晃悠悠会带到了家。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,这大门没锁。想来应该是自己多虑了,杨氏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的。
让他意想不到的事,当他走到房间门口,想伸手开门,还没开门的那一刹那。就听见房内有声音传出来。
本就对杨氏的所作所为有怀疑,这下可好,逮了个正着。守禄顿时难以抑制心中怒火,抻出随身带的小刀,推门而入,冲着床上就是一通乱刺,顿时房内二人被其刺死。
事毕,守禄也没点灯,出门就奔杨家去了。等他来到杨家时,差不多已经是五更天了。也顾不上敲门了,不知道哪儿来的大力,一脚就把大门给踹开了。里边的门闩也断成了两截儿。
大声喊道:“家里的人都给我出来!”
杨老太爷闻声披上衣服就赶出来了,见是女婿带着怒气而来,刚想上去劝说,就听得守禄又说了一句:“你家闺女不守妇道,拐坏了我弟弟。如今二人皆被我所杀,你家收尸去吧!”
这句话差点没让我笑场。杨老太爷说:“你这是喝了多少酒,尽说胡话,我女儿与你弟弟都在我这么呢,在里间睡觉呢!”
可能也是前边动静太大,家里人都听见了,陆陆续续都走了出来。连带着杨氏跟守财也都出来了。守禄一看如此情况,顿时懵了。赶紧问杨氏:“你们都在娘家,可咱家有对男女,是谁?”这会儿守禄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气焰,蔫了。
守财便把傍黑儿时发生的事儿,跟哥哥讲述了一遍。守禄这才知道,被杀的是邻居张王氏。可大家只知道家里就这么一个女人,那另一个男人又是谁呢?大伙儿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。
经过这么一通折腾,天也就差不多亮了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,一行人什么都顾不上了。急急忙忙赶到张家,仔细一瞧。仰面向上的是邻居张王氏不假,趴在地上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妻弟,杨九成。
虽说此时此景杨家父母也很难堪,可毕竟死的是自家儿子,怎能不悲伤。老两口顿时瘫软在地上,哭个不停。杨氏见状也哭了起来,可相比老两口,还算沉着。赶忙把老两口扶起来,搀到了一侧屋里。
既然命案已成,守禄已知罪责难逃,当即来到了县衙自首。在讲明情况之后,让知县老爷诧异的事情发生了。因为还有一个叫张廷隆的人刚刚才来自首,而这个张廷隆跟守禄的自首情况,如出一辙。
时任黟县知县名叫唐琦,是个善政清廉的好官。在守禄来之前,张廷隆的案子才刚开始了解。然而得知了守禄所杀之人为张王氏时,唐县令愕然。因为这两桩案子中都提到了张王氏,所以决定将案子一起审。
04
整理了状词,安排了书吏,众人被提集审讯。
唐县令先问了张廷隆:“张廷隆,将你自首之事原委讲来。”
张廷隆开始陈述:“小人为黟县当地人,常年经商在外。近日偶有风寒,身体不适,故提前回家。岂料回到家时,正巧撞见妻子张王氏与人私通。奸夫乃是本地人士,方国顺。小人见状怒气难消,上前便与之扭打起来。在扭打过程中,扯开了房内的梳妆柜。见柜内剪刀翻落在地,小人眼快,抢到剪刀,顺势插进了方国顺左胸。张王氏趁机逃窜,逃走时身上不曾穿衣。方国顺尸体现还在小人家中。”
列位,看到这儿,您应该知道其中一二了吧。守禄一家子人,也都听见了张廷隆的陈词,所以昨夜为何张王氏裸身叫门,自然明了。
唐县令又问张守禄:“张守禄,你也将自首之事原委讲来。”
守禄听了前者的陈词之后,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遂慢慢地说道:“小人也是黟县人,与张廷隆既是生意上的伴侣,也是邻居。昨日小人与妻子杨氏有误会,导致妻子白天回了娘家。而小人深夜回家后,听得房内有苟且之声,也是火冒三丈。当即抽出随身带的小刀,趁夜入房,将二人给刺死了。本以为是小人妻子,谁知竟是邻家张王氏和小人妻弟,杨九成。”
唐县令之后又问了家里的一干人等,得知了所有线索后,将案子给定了下来。张廷隆无罪,张守禄仗一百,赔银四十予张廷隆。
原来事情原委都是环环相扣的。守禄跟张廷隆一起做生意在外,所以平时无话不谈。俩人在某次闲谈时,张廷隆无意说出了其妻勾搭奸夫的可能,但是不敢确定。这也让守禄暗暗在心里埋下了疑惑的种子。
另外张王氏的奸夫也确实存在,而且并非一人。一个是被杀的方国顺,还有一个就是杨氏弟弟,杨九成。
在守财赶到杨家之后,把邻家张王氏的事情讲出时,杨九成九在旁边。知道姐姐家中无人,且张王氏裸身在家。随后趁夜摸进了姐姐的房间,这才无端丧了命。